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疫情下的旅游人:拒絕躺平就是抄底 2022-04-18 09:35:44  來源:36氪

孤島中的自救

你有多久沒旅行了?封鎖中的我們,活得越來越像一座孤島。

中國旅游研究院發(fā)布的一季度數據顯示,一季度旅游經濟運行綜合指數(CTA—TEP)為95.60,同比和環(huán)比雙雙下跌,落至景氣榮枯線以下并繼續(xù)下降,企業(yè)家信心指數波動下行。

2021年春天其實也不好過?;赝菚r,旅游從業(yè)者們認為已經到了最壞的時候,不可能再壞了。但就在這一年里,被反轉的“不可能”似乎比過去的任何時候都要多。

打開微信指數,過去一年,“躺平”一詞的熱度從今年3月開始又迎來了兩輪爆發(fā)式的上升,峰值比去年4月大約高出了2000倍。

但企業(yè)不能這么干。

從在線旅游企業(yè)到酒店集團、民宿,再從主題樂園到景區(qū)、航空公司,大家每天一睜眼是幾百上千號等飯吃的員工,后退一步是深淵,要想活下去,那就得硬挺著!那就得拼!

躺平簡單,但是站起來太難。按理說,每家旅游企業(yè)都被這場陰魂不散的疫情折磨得精疲力竭了吧?

但我發(fā)現(xiàn),仍然有一些旅游企業(yè)正在用力“折騰”,即使已經千瘡百孔,盤一盤還剩幾個人幾條槍,集結起來再做下一輪沖鋒。

讓企業(yè),尤其是旅游企業(yè),在全域靜態(tài)下展開自救,那得兄弟登山,各自努力,有的調整組織提內功,有的并購投資逆勢,有的調整戰(zhàn)略升級品牌。

飛豬前幾天做了一輪成立以來最大的架構調整。

當年阿里弄了很多很多東西,搞出來了整整一個動物園的APP,飛豬是其中之一。

這輪改革的方向是,菜鳥、盒馬、本地生活公司等之后,飛豬會成為阿里又一個相對獨立經營、承擔盈虧結果的業(yè)務,這代表飛豬即將走向一個背靠阿里,但自力更生的時代。

類似的還有同程旅行去年開始就宣布新一輪公司組織架構調整,整合了火車票、機票等產品線,市場低迷期,往往也是捋順自己業(yè)務條線的最佳時期。

疫情也在加速酒旅行業(yè)出清。

君亭酒店斥資1.4億元收購君瀾,已經基本接近尾聲,這輪收購從一開始的被群起質疑到逐漸走向皆大歡喜的尾聲,酒旅企業(yè)在這個時候選擇了收并購,屬實不易。

不能忘了在這個時候選擇頂著壓力發(fā)布新產品的企業(yè)。

上周,程新華升級了升級城市便捷、宜尚、怡程這三個酒店品牌,他是東呈創(chuàng)始人,當酒店加盟行業(yè)正在步入品牌、加盟商矛盾愈發(fā)尖銳的階段,調整更適應這個時代的酒旅產品是大勢所趨。

孤島中一環(huán)扣一環(huán)的自救行動,看似毫無關聯(lián),實則曲脈相通,每一步都是旅游企業(yè)深思熟慮后的決定。

自救者恒救之

時代的一?;遥粩鄩嚎逯鵁o數的旅游企業(yè)。

野村證券的一項調查顯示,截至上周末,我國有45個城市實施了全面或部分封控。這些城市的人口占中國總人口的四分之一以上,經濟產值占中國GDP的40%左右,可怕的是,這個數字還會不斷增加。

旅游企業(yè)已身陷卡夫卡小說中的境地:這不僅僅是那些中小微旅行社、酒店、民營景區(qū)的煩惱,強如央企、國企旅游集團,貴如頭部在線旅游平臺、酒店集團,均面對強力疫情封控如渺小微塵的個體,既不能繞開它,又不能和它講道理,卻隨時可能被它所碾壓。

這是一種令人既心煩又恐懼的荒誕處境,此時,如果我們既不想認命,又不能再指望能對它“動之以情”,那最好準備好一副較真到底的強大神經。

21世紀的堂吉訶德?

其實也不是,對于一家旅游企業(yè)而言,當經濟進入下行期,更需要根據市場形勢作出靈活決策,這有助于企業(yè)直面不確定性和動蕩性。

飛豬總裁莊卓然多少想明白了這些年飛豬為何與旅游業(yè)有些格格不入。

一封廣為流傳的內部信中,莊卓然提出旅游業(yè)的市場和需求完全不同于電商,要尊重市場,“解決組織設計與市場需求、戰(zhàn)略發(fā)展的適配問題”。他的改革路徑是將原有的互聯(lián)網職能工種與地面BD、客服等“一盤棋建設”,改善飛豬的服務和履約能力。飛豬之前脫胎于實物電商平臺,而這兩項內容,恰好是飛豬的短板。

旅界從多個渠道獲悉,飛豬確實已從2021年底開始加速人員的汰換和流動,包括總部的一部分技術、運營,及分布在全國各個城市的區(qū)域業(yè)務人員。

這一輪公開的組織改革信號要動的部分更深,包括管理制度改革、崗位重組,還將搭建員工持股計劃,意味著飛豬在獲得更大自主權的同時,未來必然要割舍一部分優(yōu)渥的大廠福利。

可以想象,福利的變化在飛豬內部引發(fā)波瀾幾乎是必然的。但有意思的是,據一些飛豬員工透露,其所在的部門人員規(guī)模比一年之前更大,同時陸續(xù)有新人入職。

往遠處看,旅游業(yè)的在線化率和海外市場的復蘇跡象,挺過最寒冷日子后的獎賞或許也比以往更誘人。對企業(yè)來說,此時最大手筆的“抄底”,可能就是先革自己的命。

越是行業(yè)艱難時期,越需要一場有點野蠻、不那么講理的自救。

正如前段時間,上海中小學3月2日網上開課之際,內卷的酒店營銷又多了個創(chuàng)新玩法——網課房。

再之后,上?!傍x鴦鍋”封城后,五星酒店們的“自救行動“又達到了新境界,上海環(huán)球港凱悅酒店搶在浦西封控升級前推出了“6天5晚無憂避世套餐”,這些看似“奇思妙想”的自救行動背后是業(yè)者的殫精竭慮。

自救者恒救之。

畢竟沒有了歌舞升平時期,財報上性感的盈利數字,這些被忽視的文旅、酒旅企業(yè)只能艱難地希望從「控制靈魂對自由的渴望」的游客們手上努力爭取多一張訂單。

往上看,這是利維坦的狂暴;往下看,則是優(yōu)勝劣汰的叢林法則。

我們退無可退

做旅游的,應該都有一點明顯的感知:受疫情防控政策的不停抑制,游客的出行需求在不停地收窄。

同時,從疫情時期的直播電商的開拓,再到本地生活服務、短途周邊游的界限日益模糊,消費者對于旅游出行的看法也正在發(fā)生改變,旅游企業(yè)們亟需尋找一個新的突破口。

而突破的前提是,既然我們無力改變這個時代,那就只能在夾縫中去努力摸索市場規(guī)律。不能直面當下萎靡不振的出行市場,再美好的愿景都是紙上空談。

比方說,及時去調整你的產品模型,讓它更適應本地周邊游市場,螞蟻也是肉,這是短期內獲客的一個趨勢。

前段時間,我看了香港起家的客路旅行聯(lián)合創(chuàng)始人王志豪的一個采訪,他說疫情之前,公司90%以上的收入都來自跨境游,現(xiàn)在則全部來自國內游。

王志豪稱,一日游產品也不再是主要收入來源,取而代之的是宅度假產品,將酒店與餐廳、水療或附近景點打包在一起,出行方式也從城際軌道交通拓展到租車。

這對以目的地碎片化出行的客路旅行來說顯然是個方向性的轉變。

飛豬的急劇掉頭是類似的。這次的變革應該能讓這家阿里旗下企業(yè)放下身段,真正蹚進這個必須要親自下水干苦活累活的賽道里去。

在莊卓然的內部信中,與制度變化同時被強調的還有一些不太多見的“狠話”?!安灰獩]有業(yè)務能力成長的規(guī)模數字游戲,為完成KPI而設置KPI,只為了讓老板滿意。不能臉沖著上面、屁股對著客戶,而要臉對著客戶,講人話、做實事兒”。這可以視為對以往“富二代”心態(tài)的調整。改變勢在必行,但邁出改變前的那一步殊為不易。

再就是關于各大酒店集團、在線旅游平臺層出不窮的預售,雖然我們似乎都有些疲憊了,但依然不得不為之,這幾乎是完善旅游企業(yè)當下現(xiàn)金流的唯一手段。

其實疫情時期,從企業(yè)發(fā)展角度來說,不抱殘守缺固步自封,努力追求新的業(yè)務增長點,本身并沒有太大毛病,一百次嘗試里面有一兩次成功,那都是很好的投資回報率。

當然,到了今天,這些做法要想奏效,已經變得越來越難——因為它要奏效,不僅需要激發(fā)消費者出行欲望,更重要的是各地的“一刀切”出行政策有一定靈活操作的空間。

其實這種更深層次的“自救”來自于各地的地方政府層面,父母官通過對旅游企業(yè)的紓困“槍口抬高一寸”,不要動輒用“封城”來解決問題,這就是對當地城市的旅游經濟乃至第三服務產業(yè)最大的“自救行動”。

當災難騎著高頭大馬馳騁時,我們這些旅游業(yè)者從未如此刻般真實地感受到自己正與時代「同床共寢、相擁而眠」。

套用一句老話,背后就是家,我們不能再后退一步了。

你如何看待疫情下的旅游人?歡迎在下方留言框與旅界君互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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