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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鎮(zhèn)青年春節(jié)不打烊:早婚育,低學歷,月入過萬,一人養(yǎng)全家 2022-01-28 18:11:09  來源:36氪

疫情阻斷了回鄉(xiāng)路,北上廣的年輕人,再一次異鄉(xiāng)過年。身在縣城的數(shù)億年輕人,卻無需經(jīng)歷這般糾結(jié)和分離。

過去十年間,年輕人的遷移潮一分為二,一部分涌向大城市,一部分回流小縣城。自然資源部國土空間規(guī)劃局副局長張兵就觀察到了這一趨勢,“尤其是中國西部省份,人口回流的趨勢實際很多回到了縣域單元”。統(tǒng)計顯示,新增城鎮(zhèn)人口中的56%集中在縣域,“GDP千億縣”成員也已擴容至38個。

與此同時,互聯(lián)網(wǎng)服務(wù)的上山下鄉(xiāng),制造業(yè)流水線的下沉轉(zhuǎn)移等,也助攻了縣域就業(yè)和消費的雙雙上行。

我們采訪了一批回流到小縣城的年輕人,發(fā)掘了他們與一線年輕人迥然不同的就業(yè)理念、生存現(xiàn)狀。

在就業(yè)端,與大城市迥然不同,學歷不再是敲門磚,也不再決定薪酬高低的關(guān)鍵變量,吃苦耐勞的價值更為凸顯,不少年輕人的實際收入,甚至可以相望大城市藍領(lǐng)和白領(lǐng);而在消費端,縣城年輕人大多全款買房,無需背負車貸房貸壓力,但他們通常早婚早育,以一己之力養(yǎng)妻育子,經(jīng)濟負擔并不算很輕松。

整體而言,他們收支上更為平衡,生活幸福感強,身處熟人社會,與當?shù)丨h(huán)境融合度也更高。

廣州五星飯店月賺三千,回藏區(qū)月入過萬,一人輕松養(yǎng)全家

阿旺 95后 西藏阿里噶爾縣 中專畢業(yè) 已婚育

阿旺一直忘不了那位士兵。

可能剛從內(nèi)地探親歸來,他缺氧反應(yīng)厲害,搖搖晃晃幾乎站不住,揮了揮手示意阿旺停車,“哪里有賣氧氣瓶的?”

阿旺一路急趕把他帶到藥店,士兵要付錢,阿旺婉拒了。

在阿里噶爾縣當騎手的阿旺,接到的訂單,大概三分之一來自士兵——不看軍服,阿旺也能分辨出士兵,他們通常很年輕,二十歲上下,口音各異,臉龐和當?shù)啬撩褚粯雍诩t,曬傷蛻皮也很常見。冬天時,接過外賣的那雙手,通常又干又糙,長滿裂口和凍瘡。

多數(shù)士兵們駐扎在中印邊境,常年風吹日曬,日子很苦,趁著換防時來到縣城,才有機會點些燒烤、干鍋、炸雞,慰勞下湊合已久的腸胃。

接餐地點通常是在營地外,偶爾也會在車隊,還沒來得及換衣服的年輕士兵們,滿身的風霜塵土。

他們訂單金額一般較高,阿旺接過的最高一單1200元左右,“可能是聚餐”,東西很多,阿旺會先暫停接單,優(yōu)先為士兵們配送。

有時候,士兵也會請求騎手們順便帶點日用品,煙、軍靴、衣服、擦臉油等等,阿旺會特意繞道到當?shù)氐能娦鑴诒5辏拔覍Ξ敱暮艹绨?,他們太苦了”,阿旺說,給他們提供服務(wù),阿旺很有成就感。

春季期間,異鄉(xiāng)過年的士兵們不少,而阿旺也不會打烊。

在當騎手之前,擺在藏族小伙兒阿旺面前的選項并不多,到大城市打工,或者在藏區(qū)當牧民,這兩條路,他都試過。

阿旺出生于藏北高原腹地,家家戶戶靠養(yǎng)牦牛為生,一路讀書,小時候并沒有體會過放牧的辛苦。

2014年,阿旺遠赴廣州讀中專。繁華熱鬧的廣州,讓阿旺新奇,也讓阿旺不適。

后來他在學校安排下,到某五星大飯店后廚幫工。氣候不適,薪水也少得不夠花,月薪也就三千元左右。離家又太遠,從阿里坐火車到廣州,要折騰近一個星期。

2017年,在母親的勸說之下,阿旺回了家鄉(xiāng)。

而經(jīng)濟壓力,則是在阿旺結(jié)婚后開始凸顯的。2017年,21歲的阿旺成婚,次年8月,有了一對雙胞胎。

阿旺不是孤例。不同于一二線年輕人普遍晚婚晚育,縣城年輕人早婚早育是常態(tài)。民政部的統(tǒng)計顯示,中小城市和縣鄉(xiāng)人口的平均婚齡,比一線城市低了三歲左右。

雖然阿旺家里也養(yǎng)了七八十頭牦牛,估值不菲。但藏族人反對殺生,因此,牦牛更像是“固定資產(chǎn)”,能變現(xiàn)的錢相當有限。而且,養(yǎng)牦牛還要不停遷徙,一年要輾轉(zhuǎn)數(shù)次,阿旺不想讓自己的小孩這么辛苦。

留在牧區(qū),還意味著孩子上學之后,就要和父母常年分離——阿旺小時候,曾在離家數(shù)百公里之外的縣城小學求學,當時道路不好,經(jīng)常好幾個月才能回牧區(qū)和父母團聚。

左右權(quán)衡之下,到區(qū)縣里工作,算是最優(yōu)選項。

一方面,噶爾縣平均海拔4350米左右,勞動報酬包含了“高海拔溢價”,收入水平較高。比如當?shù)仳T手的月收入,就要比海拔較低的拉薩,高上一兩千元。

另一方面,阿里地區(qū)大部分吃穿日用依賴于外部輸入,交通不便,成本高昂——在四川一碗7塊錢的米線,在這里要賣20元,高消費水平,也反向拉動了高收入。

2020年初,阿旺入職美團,成為了一名騎手。如今,僅在噶爾縣美團配送站,就有90多個騎手,三分之一是本地藏民。

當然,也有不少騎手來自外地,比如站長姚勇是四川人。他從拉薩到此,負責開站,在熬過痛苦的高反之后,他如今已經(jīng)適應(yīng)了高海拔。騎行在人煙稀少的大街上,他開始享受阿里的安靜和冷寂。

外地騎手們遠道而來,通常是看中了這里的高薪。阿旺同事喻宏偉離開老家綿陽,是

因為當?shù)厝嗽戮杖胫挥腥那г?,在阿里當騎手后,他的收入翻了兩三倍,“不用愁房貸了”。

月入過萬的阿旺,如今也可以輕松養(yǎng)全家,每月還能攢下兩三千或者三四千元。

阿旺最滿足的是,還能常年和妻子兒女廝守,除了幾個小時的送餐高峰期之外,他每天都能回家逗弄兒女,一起喝酥油茶,吃糌粑,其樂融融。

虎年春節(jié),阿旺依然打算在崗接單——公司的過年紅包,加上各種接單翻倍獎勵,“可能有近2000元的額外收入”,而且,過年期間,單量并不多,工作量也輕松了不少,“活兒又少,錢又多”,阿旺很開心。

十年前打工月入剛過千,如今回鄉(xiāng)開炸雞店,日均營收過千

楊志 90后 海南陵水縣 中學畢業(yè) 已婚育

身兼兩職的“斜杠”小鎮(zhèn)青年楊志,一天是這樣度過的:作為外賣配送站站長,他要在線管理100多名騎手,作為小老板,他也要兼顧處理炸雞店的外賣訂單,忙碌卻也充實。

楊志從小就有個“當個小老板”的夢想——在他輾轉(zhuǎn)多年,回到家鄉(xiāng)后,才得以實現(xiàn)。

父母是農(nóng)民,小時候住的是茅草屋,“零食從來吃不起”,窮困之下,2008年,15歲的楊志初中畢業(yè),就早早輟了學。

彼時,還掛著“貧困縣”的陵水機會有限,他只好遠赴??诖蚬ぁ崱⑶芭_、工地搬磚等等。

最輕松的一份工作,是高爾夫球場的球童,月薪1200元左右,偶爾有點小費,也是聊勝于無。

對這份工作楊志很珍惜,雖然??陔x陵水只有區(qū)區(qū)200公里,但四年球童生涯中,他只有一年春節(jié)回家,“怕丟了工作,不敢請假?!?/p>

直到2012年,他才徹底結(jié)束了漂泊生涯。

這一年,陵水旅游發(fā)展總體規(guī)劃正式公布,本地旅游業(yè)開始啟動,也連帶盤活了餐飲、住宿、房地產(chǎn)等行業(yè)。

瞅準機會的楊志,帶著1萬元積蓄,回到了陵水。

但受限于沒文憑沒技能,機會并未從天而降。接下來的五六年,楊志依然跌跌撞撞,做過保安,跑過貨運,平均月收入也只有兩三千元。期間,楊志結(jié)婚生子,經(jīng)濟壓力越來越大。

而打著三亞后花園的概念,陵水房價也一路高漲,平均達到了三萬元左右。楊志還算幸運,家里有自建房,無需高價買房,但裝修錢他不知從何籌措。

轉(zhuǎn)機在2018年到來。

當時,陵水出現(xiàn)了新職業(yè)——外賣騎手。最初,楊志一度半信半疑,覺得“月入一萬”的宣傳可能是“噱頭”,但他決定“賭一把”。

他顯然“賭”贏了,當了騎手之后,他月收入平均穩(wěn)定在八九千元,待到旅游旺季,月入輕松過萬元,“跑單第一年,我就賺夠了房子的裝修錢?!?/p>

在外打工多年,楊志一度和家鄉(xiāng)有所疏離,當了騎手之后,他每天在外,成為了“社會人”,和家鄉(xiāng)的關(guān)系越發(fā)緊密。

和他一樣的騎手也不再少數(shù)。去年夏天,站里有位騎手開著摩托車送單時,看到一位男孩從人行道竄到車道上。恰在此時,一輛大車疾行而至,而男孩正好處于大車視線盲區(qū)。這位同樣也是父親的騎手,直接跳下摩托車,抱著小孩滾出了車道,手臂也擦傷了。

“后來,我們把他因救人耽誤的工時都補上了”,楊志說,“雖然我們每周都要培訓騎手,要遠離危險,但救人救難,我們一直都提倡。”

如今的楊志,當上了站長,管要為騎手分配工作,也要處理意見投訴,勞力少了,操心多了,“大部分騎手都不愿意當站長,覺得太瑣碎太麻煩,但我覺得做管理,和人多溝通,自己能力也能更上一層樓。”

做騎手,還讓楊志有了“額外收獲”——經(jīng)常和商戶們交流,他逐漸洞悉了餐飲行業(yè)的門道,還捕捉了一個“商機”。

楊志發(fā)現(xiàn),無論是本地居民還是游客,都很愛吃炸雞。但是在美團灣西配送站覆蓋的范圍內(nèi),沒有專門的炸雞店上線,“有需求沒供應(yīng),開個炸雞店肯定紅火”。

2020年疫情之下,趁著線下餐飲不景氣,房租低廉,他盤下了清水灣一家門面,一開業(yè)就上線了外賣。

當隊長、站長時學到的“管理知識”,也被應(yīng)用到了管店,“過去騎手和客人發(fā)生糾紛,大多是因為態(tài)度不好,所以我就要求員工態(tài)度好,好評多,外賣單量才能上去”。

如今,楊志炸雞店的日均營業(yè)額輕松過千元,外賣占比高達六成左右。他也不再到外跑單,專職擔任配送站站長,也有閑暇幫助妻子管理炸雞店。

春節(jié)臨近,陵水每年的旅游高峰也將同步而至,餐飲外賣都將進入旺季,楊志和妻子只打算休息兩天,然后就會加倍忙碌起來,“十年前在外打工,又忙又累又掙不到錢?,F(xiàn)在也很忙,但能搞到錢,還能一家人團圓,還有啥不滿足的?!”

曾在大城市干包工頭年賺20萬,機會不再,回到老家

于琪 90后 黑龍江撫遠 中學畢業(yè) 已婚育

與很多輾轉(zhuǎn)于大城市,一直攢不到錢的縣城年輕人不同,于琪曾有過高光時刻。

20歲左右時,他和四位伙伴在哈爾濱當小包工頭,一年凈利潤100萬。

正當他志得意滿之際,房地產(chǎn)行業(yè)卻逐漸風頭不再,機會大幅縮減,賺錢的好時光一閃而過。

于琪并非個例——整個建筑行業(yè)人員規(guī)模,自2017年,就開始掉頭向下,僅2020年就同比減少了200萬人。

包工頭生意難以為繼后,于琪和身為獨生子女的妻子,一起回到了后者的老家撫遠——一個“從東頭能看到西頭,從南頭看到北頭”的五線小城。

回到撫遠之后,全款買房裝修耗費了40萬元,再加上操辦婚禮大半年沒收入,于琪第一次體會到了何為“手頭緊”。

但撫遠這個地方,雖然就業(yè)崗位看似不少,對口機會卻罕見。

就連大學畢業(yè)生也不好就業(yè)——妻子讀大學選了俄語專業(yè),最初是考慮到好就業(yè)。撫遠和俄羅斯就隔了一個口岸,2014年以前,每年都有不少俄羅斯人,絡(luò)繹不絕來到撫遠旅游,當?shù)厣踔吝€有不少商店,僅對俄羅斯人開放。

2014年底,盧布貶值之后,過關(guān)旅游的俄羅斯人明顯減少,妻子的大學學歷,一時也無“用武之地”。兩人一度去親戚飯店幫工,但包吃包住后,一年也只能落下兩三萬元凈收入。

婚后不久,妻子很快懷孕,開始全職在家,一個人養(yǎng)家的于琪,越來越為生計發(fā)愁,“撫遠人以旅游、打漁、種地為主,咱也沒什么特殊技能?!?/p>

百無聊賴之際,于琪聽聞,當?shù)嘏渌驼驹谡衅蛤T手,他決定放手一試。最初,他擔心自己能不能干好,“雖說撫遠地方不大,但每個小區(qū)、街道包括單元門都要記住,我又不是本地的,挺懵的。”

僅僅一個月后,于琪就逐漸適應(yīng)了,一個月休2天,收入徘徊在7000元—1萬元不等,遠高于當?shù)仄骄那г娜司滦健?/p>

如今,于琪妻子如今正在備考公務(wù)員,“可能也就月入三四千元,不求高薪,但求輕松”,于琪說,因為騎手收入相對較高,他可以承擔起養(yǎng)家的主要責任。

在疫情期間,于琪也意外發(fā)現(xiàn),騎手這份工作比較穩(wěn)定。很多行業(yè)不好干了,于琪的新同事,不少也從廚師等行業(yè)轉(zhuǎn)道而來,“以前當廚師月收入有五六千,但是準點上下班很受拘束,轉(zhuǎn)做騎手后月收入能達到七八千?!?/p>

當騎手,也讓于琪這位原來的“異鄉(xiāng)人”,成為了縣里的“社交達人”,真正融入了本地,“到處都是熟人?!?/p>

他也無需像一二線年輕人擠地鐵擠公交忍受擁堵,于琪家里距離站點只有幾百米,“溜達幾分鐘就到了”。

不跑單的時候,他會經(jīng)常來站點坐坐,“我們團隊像個大家庭,經(jīng)常會給我們訂蛋糕、水果,處得特別好,我都習慣了,天天就像回家報道似的。”

臨近春節(jié),站點也比平時熱鬧了不少,如同往年一樣,又給騎手發(fā)放了米面糧油水果罐頭等年貨。

如今的于琪,雖然沒回到“一年掙20萬”的風光時刻,但對當下的生活很滿足,“我也有朋友在大城市打工,可能掙得要多一些,但消費也高啊,一年算下來,攢不了幾個錢,而且老婆孩子要跟著受苦受累,挺不容易?!?/p>

在上海月入4000元不夠租房,大城市夢碎回到漠河

方平 95后 黑龍江漠河 中學畢業(yè) 未婚

和很多年輕人一樣,十幾歲時,方平的夢想,是去大城市闖蕩一番。他先后輾轉(zhuǎn)于青島、上海等,干過餐飲主管,做過汽車美容,漂泊多年,卻發(fā)現(xiàn)大城市錢難賺,留不住。

2018年,適逢前女友要到上海實習。方平順水推舟,也陪著女友到了上海,“想著看是不是能在上海留下來”。

但現(xiàn)實很快給了方平一錘重擊。

初中畢業(yè)的低學歷,在上海很難找到高薪好工作。在餐廳當領(lǐng)班,但月薪滿打滿算也就4000元左右。

方平一度打算和女友一塊租房,結(jié)果找到中介一問,發(fā)現(xiàn)掏出全部月薪也就能租個單間,租不起的房子,當然更買不起。

偶爾和女友打個牙祭,一頓至少也要花費兩三百元,“錢一點兒都不夠花”。

捉襟見肘之下,兩人摩操不斷,最終分手,“經(jīng)濟原因占了很大一部分,那也是我第一次意識到,掙錢太重要了”。

在上海呆了一年多,方平就心灰意冷,打算離開。

2019年,在和朋友閑談期間,他偶然聽說,漠河那邊收入比較高,就心動了。

漠河收入的上行,很大程度上來源于旅游帶動。作為中國最北端的縣級市,漠河手握壟斷性旅游資源,是中國唯一能看觀測到北極光的地方。

旅游之外,一些新的就業(yè)機會也在涌現(xiàn)——2017年10月,美團外賣服務(wù)入駐漠河。而方平找到的第一份工作,就是騎手。

剛當騎手時,方平內(nèi)心有些忐忑,“雖然是東北人,但零下四五十度的低溫,我真的還沒體驗過,怕自己受不了”。

2019年底,他入職美團時,恰逢漠河的極端“寒冬”,方平意外發(fā)現(xiàn)“自己還受得住”——外賣車輛是帶有玻璃外殼的封閉三輪車,“能擋風能保暖,不會覺得很冷”,如今,當騎手到第三年,他還準備長期干下去。

月入八千元以上,“是我打工這么多年,收入最高最穩(wěn)定的一份工作,也是我干得最長久的一份工作”——在漠河本地,干餐飲干服務(wù)員,工資也就2500元-3000元左右。

盡管如此,身為站長,他想在本地招攬騎手,并不容易,“大部分人嫌棄當騎手累又冷。況且,本地人大部分都有鐵飯碗,漠河房價又低,也就兩三千元,經(jīng)濟壓力很小”。

但方平不一樣,他很珍惜這份工作機會——疫情沖擊波之下,漠河這兩年的旅游經(jīng)濟受到重創(chuàng),不少行業(yè)收入銳減了一大半,但作為剛需的外賣,卻沒有受到影響。

這個春節(jié),方平的大多數(shù)同事,依然不會打烊——春節(jié)期間,接單會有額外的獎勵,單均收入翻番。

結(jié) 語

當東極撫遠的第一縷陽光破曉而出時,位于西部的阿里地區(qū),還在沉沉黑暗中熟睡;當陵水的楊志在高溫下?lián)]汗如雨時,漠河的江平可能正在寒風暴雪中艱難跋涉,他們都在縣城里找到了自己的“安穩(wěn)和幸?!?,以及“詩歌與遠方”。

無論東南西北,縣域經(jīng)濟都在同向而行,加速潮動——中國城鎮(zhèn)化大潮的推動,與中國企業(yè)自發(fā)的下沉,交匯于此,雙向拉動了縣域經(jīng)濟的上行,也創(chuàng)造了新的工作機會。

這個春節(jié),楊志、阿旺、江平、于琪,都不會打烊,一邊趁著節(jié)日加班掙高薪,一邊團圓過年,是他們的共同選擇。(方平為化名)

本文來自微信公眾號“財經(jīng)故事薈”(ID:cjgshui),作者:財經(jīng)故事薈,36氪經(jīng)授權(quán)發(fā)布。

關(guān)鍵詞: 一人 小鎮(zhèn) 全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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